作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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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兄弟
“來了來了！”田茍朝後揮手，幾個人立刻就位。
屋內人屏息凝神，只聽見門鎖轉動聲，隨後門被拉開。
“嘭！”
“三哥！生日快樂！”
祝福語伴著飄落的碎屑全然落在林三溺身上，林三溺把手背在身後，沒把鼻頭上的碎屑拿掉。
他有點懵。
楞了會兒，他一改往常雷打不動的表情，薄薄的眼皮往下彎，露出俏皮的小虎牙。
“謝謝各位！”林三溺笑著鞠了個四十五度的躬，“還記得我生日，反正我是忘了。”
三人異口同聲咦了聲，而後大笑起來。
裴灼熠上前一步，手指一掃，掃掉了他鼻頭的碎屑，把林三溺說的註意點置之腦後。
“壽星怎麽能幹這種粗活，來，給你男……男性朋友來提。”裴灼熠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嘴瓢，他手繞去林三溺背後搶，什麽都沒撈到。
不是說去菜市場了麽？
什麽都沒買？
那可能，不是去菜市場，而是去了別的地方還不能告訴他？
林三溺臉上的笑容僵了0.5秒，又遞過去一記眼刀給嘴瓢的家夥。
裴灼熠縮回手，老實了。
田茍和林馥妍把今日的主角請到桌前坐著。
“小妹，把那個壽星帽給你哥帶上。”田茍指了指桌下的袋子。
“好。”林馥妍去桌子底下找帽子，田茍在身上摸了半天摸不出個打火機。
裴灼熠提著自己的包溜進了林三溺的屋，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還沒把蠟燭點上。
“瞧你那效率，等找到打火機，人生日都結束了。”裴灼熠說著從兜裏撈出個打火機，林三溺看了眼他手裏的打火機，看不出臉上有什麽表情。
“哥，我剛剛拿帽子的時候想一起拿出來，不小心把1弄斷了，就……就剩8了。”
林馥妍攤開手，手裏躺著18的數字蠟燭，不過1已經斷成兩截，只剩裏邊的棉芯連著。
她緊抿著嘴，縮著身子，並不敢擡頭，只敢將眼皮小心翼翼擡起後又迅速垂落，伸出一半的手微微發抖。
“嗐，我說多大點事呢，你直接給你哥整年輕十歲，挺好。”裴灼熠連忙打圓場，又往林三溺那邊看了一眼。
“是不是啊三哥？”
林三溺和裴灼熠對上眼，意有所指道:“8歲就8歲，我年輕漂亮才有人喜歡。”
裴灼熠無聲笑，把凳子推到林馥妍腿後，要林馥妍坐下，林馥妍有些猶豫。
出租屋凳子一共就倆，她哥一個她一個，其他人只能站著。
“妞，你坐下，斷了也沒事。”林三溺說。
“聽你兩個哥的，坐下坐下。”
“我腰好腿好，能站。”裴灼熠拍了下她的肩，林馥妍這才坐下。
被晾在一旁的田茍亂入，不滿叫囂:“哎不好意思，這人還有個大活人謝謝。”
“知道，你準備好關燈。”裴灼熠蹲下給蛋糕插上數字蠟燭8，將其點燃。
緊接著，裴灼熠手一擡卻沒有壓下去的趨勢。
他看向林三溺，半跪著，另一只手搭在林三溺膝蓋上。
“三哥，十秒，好好想想你的生日願望。”
骨頭酥軟、心窩鈍痛、呼吸聲被清晰放大，這些感覺牽引著林三溺的一舉一動。
他看著半跪著的裴灼熠，腦子裏想的也都是他。
十秒太短，時間緊迫，林三溺問他:“要痛苦還是快樂？”
答案顯而易見，裴灼熠不作思考，也不顧在場的人，他脫口而說:“有三哥在，痛苦也無所謂。”
忽然，林三溺視野一片黑暗，裴灼熠的臉隱在黑暗裏。
兩人的手指在黑暗裏拉扯不清，林三溺先掙脫了裴灼熠的手。
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了願。
裴灼熠一輩子快樂。
燈亮起，一切恢覆如常，壽星吹蠟燭，切蛋糕，幾個人眼巴巴看著等。
“裴灼熠你買的蛋糕不得行吧，怎麽那麽多奶油。”田茍上來挑刺，臉都快笑爛了。
“邊兒去，蛋糕都有這麽多奶油。”裴灼熠笑罵。
田茍嘁了聲，拿出手機拍照，哢哢就是幾張糊得連親爹親媽都認不出的照片。
“妞，給你草莓多一點。”林三溺切著蛋糕自顧自的地說。
“瞧瞧，有的人就是會買蛋糕，買了個你喜歡的。”
“你要不擡頭看看，直接誇我？”裴灼熠接過林三溺掛滿草莓的蛋糕轉而遞給林馥妍。
“我不會誇人。”林三溺言不由衷。
“嘖，服氣。”裴灼熠起身把一大盤蛋糕端給田茍，湊過去看田茍拍的照片，田茍大方拿給他看。
沒幾秒，裴灼熠搖著頭走開了。
拍人不行，發展拍鬼片可能有前途。
“三哥，裴灼熠也要草莓多一點。”裴灼熠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林三溺眼前晃。
蛋糕上邊還有五顆草莓，裴灼熠他要一顆，剩下的四顆給三哥。
林三溺笑了笑，切蛋糕的刀劃過蛋糕托盤，“如果我有五顆草莓，我想把它們全部都給你。”
“我不要全部，我要你。”裴灼熠小聲說。
最後壽星得了三顆草莓，裴灼熠有兩顆，有人說壽星就該有三顆草莓的。
幾個人吃吃喝喝好一陣，中途裴灼熠拿著手機玩，被田茍調侃，說他患了手機寂寞癥。
許久後，林馥妍說自己有事要先走。
田茍覺得自己多餘，要跟林馥妍一起走，裴灼熠下樓去送。
四個人突然變成兩個人，出租屋裏冷清不少。
林三溺收拾完餘下的垃圾，抽出手看表已經五點半了。
裴灼熠磨磨蹭蹭還不回來，他心裏著急。六點，一中所有學生都得在教室裏，並且進入學習狀態。
桌上的蛋糕還沒吃完，林三溺拿勺子挑著吃，吃了幾口就聽見腳步聲。
“你不去學校了？”林三溺嚼著嘴裏最後一口蛋糕回頭，裴灼熠晃晃手裏的手機，飛快掃過他的唇。
“請假了，晚點去。”
“你要幹什麽？”林三溺舔了下唇，喉嚨卻是異常幹澀，喉結上下滾動後還是落在那雙被□□操控的眼睛裏。
僅僅只是對視，難耐是燥熱就攀爬在他身體各處。
操。
他感到不妙，下一秒立刻進屋想關上門，不料有人強行擠入，將屋門摔關，連他這個人都被壓在床上。
“操！”林三溺沒能看清裴灼熠手上的動作，就被壓在床上直不起身。
屋內窗簾嚴嚴實實遮擋住來自外邊的光線，屋內的燈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連點光線也不給。
林三溺在這暗淡的空間裏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那人的瘋狂和克制間的拉扯。
他是連半句臥槽都說不出了，裴灼熠溫熱濕滑的舌尖卷去了他唇上的奶油，轉而繼續攻略他的唇齒。
林三溺神經迷亂，衣衫也淩亂了，半分鐘後他坐起來，似乎連他的呼吸都在橫沖直撞，叫人不能靜下心。
當某種奇妙感從下至上升騰而來時，他的手指也死死掐住了裴灼熠的下巴。
“我說，我未成年。”
“還有，我這周要考試，要坐很久的。”
“我知道啊。”裴灼熠掙脫他的手，將下巴懶懶抵在他胸前，他還是撐不住這重量，倒在床上。
“你知道......你......”
神特麽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樣，他著實慌了，艹！
“我跟你鬧著玩的。”裴灼熠笑了笑，又說:“我不會仗著自己比你大點就欺負你的。”
林三溺聽出了點話外之音，一點沒猶豫，膝蓋一屈，被某人的手按下去。
“你也太狠了，要斷了自己的逍遙路。”裴灼熠另一只手將窗簾扯開，放外邊的光進來。
他眼尾落紅，像喝過酒似的，很有蠱惑人的樣子。
“我這不是看你太狂妄，想給你提個醒。”林三溺被白光刺清醒，也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
林三溺:“誰上誰下？”
裴灼熠看著身下的林三溺，像是從來沒思考過這類問題，一直認為自己就是上邊那個，且異常堅定。
他看了林三溺幾分鐘，緩緩道:“都這個姿勢了你問我？”
林三溺不服:“起來，打一架，誰贏了誰上。”
他怎麽能是下邊那個，我靠說出去丟死人了！
裴灼熠:“……這個姿勢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我管你，滾起來！”
林三溺想翻身把地主壓，地主跟鞋底抹了油似的跑出屋外，並且在三分鐘之內穿好校服背上書包，出門還不忘獻飛吻。
跑了。
林三溺咬牙切齒看著眼前一切，回自己屋發現了個熱水袋和一深藍色禮盒。
還有一個打火機……背著他偷偷抽煙是吧，林三溺將所有的憤怒匯於筆尖，將期末試卷寫得滿滿當當。
物理題考得賊難，他除了考場犯惡心，要上廁所去吐，結果一聞到廁所味，真吐了。
吐得昏天地暗跑出廁所，遇到一臉鄭重其事的田茍。
兩人擠在看足球場看臺望天思考人生，田茍好幾次話說一半，又不說了。
林三溺踹了他一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田茍一手踹在兜裏，褲兜鼓起一個大包，乍一看，像是在褲兜裏裝滿了喜糖，下一秒就能往林三溺手裏塞。
“那個……”田茍糾結不已，看了看林三溺，接連嘆了五口氣。
林三溺滿臉黑線，到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地步，準備獎勵田茍一個爆炒栗子。
結果旁邊那人那人塞了他一手套套……
“我聽說，男人和男人，戴上安全。”
田茍眉心擰成“川”字，語重心長道:“作為兄弟，就算你喜歡狗我都沒意見。”
林三溺:“……”
“我剛開始還不能接受，後來我去了解過了，這沒問題，我不能接受是我自己的事兒。哥，我們是兄弟，我相信你，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林三溺看著田茍跟發喜糖似的，強行塞到自己手裏的袋裝套套，他迷茫了。
當初他是怎麽看上田茍，並且跟他做朋友的來著？
田茍滔滔不絕，“你放心，我買挺多的，超薄持久防早洩、舒適安全什麽的我都買了，一共十盒，全塞你書包裏了……”
林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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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茍和林馥妍把今日的主角請到桌前坐著。
“小妹，把那個壽星帽給你哥帶上。”田茍指了指桌下的袋子。
“好。”林馥妍去桌子底下找帽子，田茍在身上摸了半天摸不出個打火機。
裴灼熠提著自己的包溜進了林三溺的屋，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還沒把蠟燭點上。
“瞧你那效率，等找到打火機，人生日都結束了。”裴灼熠說著從兜裏撈出個打火機，林三溺看了眼他手裏的打火機，看不出臉上有什麽表情。
“哥，我剛剛拿帽子的時候想一起拿出來，不小心把1弄斷了，就……就剩8了。”
林馥妍攤開手，手裏躺著18的數字蠟燭，不過1已經斷成兩截，只剩裏邊的棉芯連著。
她緊抿著嘴，縮著身子，並不敢擡頭，只敢將眼皮小心翼翼擡起後又迅速垂落，伸出一半的手微微發抖。
“嗐，我說多大點事呢，你直接給你哥整年輕十歲，挺好。”裴灼熠連忙打圓場，又往林三溺那邊看了一眼。
“是不是啊三哥？”
林三溺和裴灼熠對上眼，意有所指道:“8歲就8歲，我年輕漂亮才有人喜歡。”
裴灼熠無聲笑，把凳子推到林馥妍腿後，要林馥妍坐下，林馥妍有些猶豫。
出租屋凳子一共就倆，她哥一個她一個，其他人只能站著。
“妞，你坐下，斷了也沒事。”林三溺說。
“聽你兩個哥的，坐下坐下。”
“我腰好腿好，能站。”裴灼熠拍了下她的肩，林馥妍這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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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準備好關燈。”裴灼熠蹲下給蛋糕插上數字蠟燭8，將其點燃。
緊接著，裴灼熠手一擡卻沒有壓下去的趨勢。
他看向林三溺，半跪著，另一只手搭在林三溺膝蓋上。
“三哥，十秒，好好想想你的生日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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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太短，時間緊迫，林三溺問他:“要痛苦還是快樂？”
答案顯而易見，裴灼熠不作思考，也不顧在場的人，他脫口而說:“有三哥在，痛苦也無所謂。”
忽然，林三溺視野一片黑暗，裴灼熠的臉隱在黑暗裏。
兩人的手指在黑暗裏拉扯不清，林三溺先掙脫了裴灼熠的手。
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了願。
裴灼熠一輩子快樂。
燈亮起，一切恢覆如常，壽星吹蠟燭，切蛋糕，幾個人眼巴巴看著等。
“裴灼熠你買的蛋糕不得行吧，怎麽那麽多奶油。”田茍上來挑刺，臉都快笑爛了。
“邊兒去，蛋糕都有這麽多奶油。”裴灼熠笑罵。
田茍嘁了聲，拿出手機拍照，哢哢就是幾張糊得連親爹親媽都認不出的照片。
“妞，給你草莓多一點。”林三溺切著蛋糕自顧自的地說。
“瞧瞧，有的人就是會買蛋糕，買了個你喜歡的。”
“你要不擡頭看看，直接誇我？”裴灼熠接過林三溺掛滿草莓的蛋糕轉而遞給林馥妍。
“我不會誇人。”林三溺言不由衷。
“嘖，服氣。”裴灼熠起身把一大盤蛋糕端給田茍，湊過去看田茍拍的照片，田茍大方拿給他看。
沒幾秒，裴灼熠搖著頭走開了。
拍人不行，發展拍鬼片可能有前途。
“三哥，裴灼熠也要草莓多一點。”裴灼熠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林三溺眼前晃。
蛋糕上邊還有五顆草莓，裴灼熠他要一顆，剩下的四顆給三哥。
林三溺笑了笑，切蛋糕的刀劃過蛋糕托盤，“如果我有五顆草莓，我想把它們全部都給你。”
“我不要全部，我要你。”裴灼熠小聲說。
最後壽星得了三顆草莓，裴灼熠有兩顆，有人說壽星就該有三顆草莓的。
幾個人吃吃喝喝好一陣，中途裴灼熠拿著手機玩，被田茍調侃，說他患了手機寂寞癥。
許久後，林馥妍說自己有事要先走。
田茍覺得自己多餘，要跟林馥妍一起走，裴灼熠下樓去送。
四個人突然變成兩個人，出租屋裏冷清不少。
林三溺收拾完餘下的垃圾，抽出手看表已經五點半了。
裴灼熠磨磨蹭蹭還不回來，他心裏著急。六點，一中所有學生都得在教室裏，並且進入學習狀態。
桌上的蛋糕還沒吃完，林三溺拿勺子挑著吃，吃了幾口就聽見腳步聲。
“你不去學校了？”林三溺嚼著嘴裏最後一口蛋糕回頭，裴灼熠晃晃手裏的手機，飛快掃過他的唇。
“請假了，晚點去。”
“你要幹什麽？”林三溺舔了下唇，喉嚨卻是異常幹澀，喉結上下滾動後還是落在那雙被□□操控的眼睛裏。
僅僅只是對視，難耐是燥熱就攀爬在他身體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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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林三溺沒能看清裴灼熠手上的動作，就被壓在床上直不起身。
屋內窗簾嚴嚴實實遮擋住來自外邊的光線，屋內的燈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連點光線也不給。
林三溺在這暗淡的空間裏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那人的瘋狂和克制間的拉扯。
他是連半句臥槽都說不出了，裴灼熠溫熱濕滑的舌尖卷去了他唇上的奶油，轉而繼續攻略他的唇齒。
林三溺神經迷亂，衣衫也淩亂了，半分鐘後他坐起來，似乎連他的呼吸都在橫沖直撞，叫人不能靜下心。
當某種奇妙感從下至上升騰而來時，他的手指也死死掐住了裴灼熠的下巴。
“我說，我未成年。”
“還有，我這周要考試，要坐很久的。”
“我知道啊。”裴灼熠掙脫他的手，將下巴懶懶抵在他胸前，他還是撐不住這重量，倒在床上。
“你知道......你......”
神特麽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樣，他著實慌了，艹！
“我跟你鬧著玩的。”裴灼熠笑了笑，又說:“我不會仗著自己比你大點就欺負你的。”
林三溺聽出了點話外之音，一點沒猶豫，膝蓋一屈，被某人的手按下去。
“你也太狠了，要斷了自己的逍遙路。”裴灼熠另一只手將窗簾扯開，放外邊的光進來。
他眼尾落紅，像喝過酒似的，很有蠱惑人的樣子。
“我這不是看你太狂妄，想給你提個醒。”林三溺被白光刺清醒，也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
林三溺:“誰上誰下？”
裴灼熠看著身下的林三溺，像是從來沒思考過這類問題，一直認為自己就是上邊那個，且異常堅定。
他看了林三溺幾分鐘，緩緩道:“都這個姿勢了你問我？”
林三溺不服:“起來，打一架，誰贏了誰上。”
他怎麽能是下邊那個，我靠說出去丟死人了！
裴灼熠:“……這個姿勢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我管你，滾起來！”
林三溺想翻身把地主壓，地主跟鞋底抹了油似的跑出屋外，並且在三分鐘之內穿好校服背上書包，出門還不忘獻飛吻。
跑了。
林三溺咬牙切齒看著眼前一切，回自己屋發現了個熱水袋和一深藍色禮盒。
還有一個打火機……背著他偷偷抽煙是吧，林三溺將所有的憤怒匯於筆尖，將期末試卷寫得滿滿當當。
物理題考得賊難，他除了考場犯惡心，要上廁所去吐，結果一聞到廁所味，真吐了。
吐得昏天地暗跑出廁所，遇到一臉鄭重其事的田茍。
兩人擠在看足球場看臺望天思考人生，田茍好幾次話說一半，又不說了。
林三溺踹了他一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田茍一手踹在兜裏，褲兜鼓起一個大包，乍一看，像是在褲兜裏裝滿了喜糖，下一秒就能往林三溺手裏塞。
“那個……”田茍糾結不已，看了看林三溺，接連嘆了五口氣。
林三溺滿臉黑線，到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地步，準備獎勵田茍一個爆炒栗子。
結果旁邊那人那人塞了他一手套套……
“我聽說，男人和男人，戴上安全。”
田茍眉心擰成“川”字，語重心長道:“作為兄弟，就算你喜歡狗我都沒意見。”
林三溺:“……”
“我剛開始還不能接受，後來我去了解過了，這沒問題，我不能接受是我自己的事兒。哥，我們是兄弟，我相信你，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林三溺看著田茍跟發喜糖似的，強行塞到自己手裏的袋裝套套，他迷茫了。
當初他是怎麽看上田茍，並且跟他做朋友的來著？
田茍滔滔不絕，“你放心，我買挺多的，超薄持久防早洩、舒適安全什麽的我都買了，一共十盒，全塞你書包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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